Life Is Elsewhere

生活在別處

Oil on canvas

50 x 200cm, 2024

2024年5月25日

重读托尔斯泰的《艺术是什么》,一本多年前丢弃的书。那时,我只觉得它是“老爷爷对新时代的抱怨”。书中,托尔斯泰认为真正的艺术无关美感与愉悦,而在于传达真挚的人类情感。艺术应是普世的、通俗的,能够团结人心,服务于人类。他用了十五年写成这本书,书中他否定了我们今天认可的整个浪漫主义和现代经典——从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到尼采、瓦格纳、波德莱尔、象征派与印象派画家、普希金、易卜生、王尔德,等等。在他眼中,这些如今如雷贯耳的名字,皆是晦涩虚伪的艺术。若现代主义的奠基者们都被认为不可理喻且虚妄,那后现代主义呢?诺姆·乔姆斯基曾如此评价后现代主义者:“我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但他们似乎彼此懂得。”

托尔斯泰和尼采都望进了面前的深渊—––精神信仰的真空;一个后撤了,另一个跳了下去。

说起深渊里那些在下落中起舞的人,我想起马克·罗斯科。他在画布上成功捕捉到了这个深渊。

罗斯科之死:抽象的终点

我其实非常喜欢罗斯科––––他的彩色方块真能打动我。但我认为,他的自杀是因为他的创作走到了抽象的尽头。再进,就是虚无,而对66岁的他来说,已无力回头。

希腊雕塑、唐诗宋画、莎士比亚戏剧、(抑或汉字)——这些艺术的典范——都具备“举镜映照自然”*的力量。当艺术失去了对自然与人类的表现和理解,抽象就会变得空洞且徒劳。

如果现代主义的标志是个性,那么,当代艺术的特征又是什么?暂时性吗?

我长在深渊的底端, 渴望新生。

*”举镜映照自然” 译自“to hold, as ’twere, the mirror up to nature” 《哈姆雷特》。极简单的一句戏词,却也是莎翁的创作指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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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左一人物手握华为Mate X5, 左三持Pura70。 前因见Noli Me Tangere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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